2022年7月20日 柴可夫斯基《第四，五，六交响曲》（Evgeny Mravinsky / Leningrad Philharmonic Orchestra）

今天听彼得·伊利奇·柴可夫斯基（Pyotr Ilyich Tchaikovsky，1840 - 1893）的《第四，第五，第六交响曲》，前苏联指挥家叶夫根尼·穆拉文斯基（Evgeny Mravinsky，191203 - 1988）指挥列宁格勒爱乐乐团（Leningrad Philharmonic Orchestra）。

叶夫根尼·亚历山德罗维奇·穆拉文斯基（Evgeny Aleksandrovich Mravinsky，1903年－1988年），前苏联指挥家，20世纪世界最重要的指挥大师之一。1903年出生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市生于一个贵族家庭，家族的先人们曾在拿破仑战争中为沙皇效过力。穆拉文斯基家族有音乐传统，他的姑妈，耶夫金尼娅·姆拉文娜曾是马琳斯基歌剧院的首席女高音，在里姆斯基-科萨科夫的一部歌剧首演时担当女主角，曾经令得柴可夫斯基嫉妒十分。因为姑妈的身份，六岁的穆拉文斯基常有机会去马琳斯基歌剧院观看演出。穆拉文斯基1922开始在马林斯基剧院参加民族舞演出，同时担任芭蕾舞学校的钢琴伴奏，21岁进入圣彼得堡音乐学院（十月革命后更名为列宁格勒音乐学院）学习指挥和作曲，1931年即任列宁格勒基洛夫歌舞剧院副指挥，1938年夺得全苏指挥大赛最高奖，被聘为列宁格勒爱乐乐团（现更名为圣彼得堡爱乐乐团）的首席指挥达40多年，在他任职期间，除了极少数例外情况，穆拉文斯基几乎将自己的指挥活动完全限制于这个乐团，这在世界上也是绝无仅有的现象。穆拉文斯基的指挥风格稳重果断，精密严谨，处理乐曲富有清晰的层次与健康明快的色调。穆拉文斯基的演出曲目十分广泛，核心曲目主要有贝多芬、勃拉姆斯、布鲁克纳、柴可夫斯基和肖斯塔科维奇的交响曲。他也演出过亨德尔、巴赫和瓦格纳的序曲，交响曲以及格拉祖诺夫的芭蕾音乐。穆拉文斯基指挥了几乎所有肖斯塔柯维奇的作品首演。他与肖斯塔柯维奇的友谊一直保持着，直到20世纪60年代因为政治原因而破裂。肖氏的第八交响曲就是献给穆拉文斯基的。穆拉文斯基的最高成就在于对柴可夫斯基和肖斯塔科维奇这两位作曲家的探刻理解与精美途释，而他对柴科夫斯基最后3首交响曲的解读，别人几乎无法超越。

1960年9至11月间，出访西欧的穆拉文斯基在伦敦的温布里镇为DG公司录制了柴可夫斯基的后三部交响曲，唱片史的老柴一章因此翻开了辉煌一页，这个版本公认是正宗原汁原味的俄罗斯演绎，令无数人趋之若鹜。CD时代，三首作品做成两张套正价片成为DG的镇山之宝，它的封面绿色一片，淡淡的穆拉文斯基侧面肖像浮雕般泛出庄严和沉静。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套唱片创下了穆氏录音的音效之最，甚至连他80年代在ERATO的那些唱片都无法匹敌，而且，60年代的列宁格勒爱乐乐团无疑正处于颠峰期。冷战武器恰恰依赖于对手的技术获得完美再现，其中寓意颇为深远。如果把这套唱片一口气听下来，你也许会同意，它毋宁说是一部宏大的连成一体的巨型交响曲，激烈、严酷的凌驾于乐队之上的铜管呈现，乐队的外形不是上扬而是水平的铺展，音调的宽阔柔厚几近人声，速度、强弱、节奏的变化惊人的自如而迅猛。那种风格高度统一的演奏，很自然地使人想到，老柴以呈现内心世界矛盾为要旨的后三部交响曲，乃是一个同质不同形的心灵投影的三重叠加，第四里狂暴的命运击打顺利地被转移，第五里的命运消解相对阴郁无望，自我排解的味道浓了，第六则是夸张到极点的第三次书写，惊天动地的挣扎成了这次书写的主导印记，整个三部曲构成一个神经质的理想主义者的幻灭之路，但其惊人的雄强和紧迫，让幻灭如此靠近崇高，让沉痛如此靠近绚烂，又让告别如此靠近再生，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

第三乐章，甚活泼的快板，G大调，4/4拍，谐谑曲与进行曲混合而无发展部的奏鸣曲式。这一乐章的主要内容反映了人们四处奔忙、积极生活的景象，有人认为这一乐章体现出作者对过去的回忆。本乐章第一主题为谐谑曲式，轻快、活泼，与前两个乐章的主题形成对比。乐章的第二主题很像意大利南部的一种民族舞蹈音乐——塔兰泰拉舞曲，其主要旋律具有战斗般的感觉，但这一主题在进行曲般的旋律中，并没有明朗、快活的气息，反而呈现出一种悲壮感。 这一主题旨在表现人类的苦恼爆发时,所发泄出的反抗力量。 此部分略经扩展后，再次出现诙谐曲主题而达到高潮。紧接着进行曲主题再现，乐章的终结部便在进行曲主题片断堆积的形态下强烈地结束。

第四乐章，终曲，哀伤的慢板，b小调，3/4拍，自由的三段体。本乐章的主题极为沉郁、晦暗（一般交响曲的终曲都是最为快速、壮丽的乐章，而本交响曲正相反，充分强调了“悲怆”的主题），悲伤的旋律在两声圆号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凄凉。 乐章在无限凄寂当中结束。这一乐章正如交响曲的标题，描写人生的哀伤、悲叹和苦恼，凄怨感人，有深沉的悲怆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