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ladimir Horowitz 生于10月1日(19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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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记得霍洛维茨这个名字是通过江苏电台一位名叫海蓉的主持人。几年前查过此人,她后来出国留学,没有继续成为大红大紫的主持人,似乎错过了国内大发展的机遇,或许也避免了众多可能的是是非非。

当初(在1986年)霍洛维茨刚刚重访过莫斯科。记得海蓉说:‘可惜我手头没有他(指霍洛维茨)在莫斯科演出的音像资料,就放这首勃拉姆斯的圆舞曲吧’。wow,发现他能把这首圆舞曲演绎得如此隽永。

 

80年代早中期我在苏州的时候,听外国音乐主要靠中波上海台。那时江苏台很左,苏州台很土。中央台每个星期天晚上8:30有半小时‘外国音乐节目’,开始曲是雷鸣电闪波尔卡。上海电台中波790(792)每天有0.5、1小时的外国音乐节目各一档。并隔天重播一次。这样每天会有3小时外国音乐节目。后来30分钟的那档节目逐步引入流行音乐。再后来就是调频台的天下了。

而这个海蓉当时是江苏台的另类。她的节目比较‘漫谈’,随意。

 

下面是雷鸣电闪波尔卡

中央台每个星期天的‘星期日英语’开始曲是舒伯特的这首音乐瞬间

 

下面是Horowitz 1986 莫斯科音乐会,还有刚刚从网上查到的一篇关于海蓉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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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xyz3 - 10/01/23 22:42

Horowitz in Moscow 1986

xyz3 - 10/01/23 16:54

对话海蓉:第一次放飞就遇到了下雨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21日17:42 南京周末
 

  -左元

  【周末报报道】采访地点:金尊咖啡厅

  姓名:海蓉

 

  性别:女

  职业:大学教师(目前)

  对80年代印象:激情,纯粹

  人物档案:1980-1984北京广播学院新闻系文艺编辑专业

  1984-1996江苏人民广播电台文艺部、江苏文艺台、江苏音乐台,编辑主持《音乐之友》《音乐特快》《祝您晚安》《知音谈话》《文艺天地》《雀巢咖啡音乐时间》《午间音乐网》《日本音乐航班》《古典小镇》《走近欧洲》

  1996-1998北京广播学院电视学院攻读戏剧影视文学

  1996-1999中国-瑞典合资迈达音乐网(MNWMusicNetwork)中国区总经理

  1999-2002美国富兰克林大学攻读传播与管理学硕士

  2001-2003美国俄亥俄州哥伦布斯市友好城市协会(ColumbusSisterCityInternational)实习、总经理助理

  2004-2005英国斯沃特国际音乐与艺人全球市场开发资源顾问公司(SwatEnterprises)总裁中国市场助理

  2004至今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艺术传播系副教授

  采访海蓉之前,我以“海蓉文艺天地”为关键词,上网搜索了一下,发现一直有人在怀念海蓉,怀念文艺天地。有一位网友在博客里说:“海蓉、杜宪,是那个时代温暖的记忆。”

  采访海蓉之后,我疑惑的是,该怎样给海蓉定位呢?DJ?她是DJ,而且可以说是中国第一代真正意义上的DJ,但是她离开电台已经整整10年了。教师?她是教师,目前正在中国传媒大学(即她的母校、原北京广播学院)南广学院艺术传播系任副教授,开设《西方现当代流行音乐文化》、《广播电视媒体研究》、《音乐商务基础》等课程,其中《音乐商务基础》还是开拓性的。但是她有一个梦想,为中国的流行音乐文化、为中国的唱片业做点事,而且她在北广读研期间,就开始涉足音乐市场管理。回头看,从DJ,到经理人,到教师,其实她一直围绕着音乐在转,那么,称她为“音乐人”?问她本人,她说:我就是一个热爱音乐想要为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的人。

  于是我只打下“对话海蓉”四个字。

  之前的节目都是这样的:“现在是音乐节目,请听……请听……再请听……谢谢收听!”完了!

  海蓉:1984年春天,3月,我到南京来实习。先到我的亲戚家,我妈妈的叔叔,我也叫他外公,他和外婆带着三个孙女。我说我到电台实习,她们问:“哪个台啊?”我说江苏人民广播电台,她们说:“啊,我们都不爱听!”我问那你们听什么,她们说:“我们听南京台。”

  在他们家玩了两天,我去电台报到。文艺部马慎龙主任接待我,平易近人。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搞的,胆儿特大,我说我问过了,人家小孩都不听咱们台的节目。我说我来了以后,希望能尝试做一些年轻人喜欢听的节目。现在想想,我一个实习生,整个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啊,呵呵!好的是,马主任是一位很有水平、很有开拓意识的领导。我现在也会跟学生、跟我们的年轻老师讲讲,年轻人毕业以后,刚进入社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领导,非常重要,因为年轻人特别脆弱,而且单纯,如果遇到一个把你拍得死死的那种领导,你可能就永远被拍死了,再也出不来了。所以我一般不鼓励他们一毕业就进入国企,呵呵!

  左元:今天中午,我跟同事说我下午要来采访你,当时我说,“在那样一个年代,能出现海蓉,说明江苏电台的领导也是了不起的”。

  海蓉:确实是这样。其实那时候有很大很大的压力的。

  之前的节目都是这样的:“现在是音乐节目,请听……请听……再请听……谢谢收听!”完了!

  我实习的时候,在节目中间稍微加一点话,我们马主任就很支持,有什么活动,他就说:“让她去!”我当时就是一个实习生。所以实习对我来说蛮关键的。后来实习结束了要回北京的时候,他就问我:“你愿不愿意留在我们台?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我让人事处的人跟你谈。”我们那时候在北京读书,大家都希望留北京,最好是能留中央台、北京台,我觉得我没那么大的力量。我是武汉人,但我有江苏的血统,我妈妈是泰州人,去北京之前她也在南京工作过,而且我爸爸在南京上的大学,我就注定和南京有缘。我说行啊。基本没有什么犹豫,都没跟家里商量。左元:当初实习来江苏,是你自己选择的还是学校安排的?

  海蓉:学校安排的。是这样的,当时大家都挑那些远的以后可能去不了的地方,像广东啊,云南啊,福建啊,四川啊,青海啊,南京就没有什么人想来,我那时是班干部,要谦让,没人来我就来吧。其实我是很想去东北的,大家都想去特远的地方……

  左元:趁机去玩玩?海蓉:是啊,三个多月呐,而且我们那个时候实习是公费,很潇洒的!

  马主任听说我愿意来,说很好。我本来是打算留在学校,到校刊当编辑的。我有种感觉,我应该去那种能让我做事的地方。我到江苏台来,刚实习,就让我直接做事儿了,而且跟校刊比,到电台,感觉算在业内吧,那种感觉。

  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回学校之后,我班主任老师就说:“哎,好啊,同学如果都能像你这样,就好了!”为啥?少一个人竞争留北京他就轻松一点,哈!

  左元:那个时候,学生分配,是大学班主任的重要工作之一。

  过了一段时间,气候有点紧,我们有一个副主任,他给我弄比例,一个小时的节目,古典的一首,外国流行音乐一首,中国港台音乐两首,然后是内地流行,内地民族民间,开始曲也不能用迪斯科节奏的。

  海蓉:然后来了以后,就当编辑。我不是学播音的,学的是编辑,我对音乐感兴趣,就当音乐编辑。当时我的工作环境中,我最小,我可以感觉到老师们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比如我们音乐组组长霍三咏老师,所以,在工作上我有新的设想,基本没有任何阻碍。最初是做一些音乐专题节目,像“刘天华二胡音乐”、“西北民歌”、“江苏籍的中国音乐家”等等。到了1985年春,我就开始了一档每周日上午一小时的《音乐之友》节目,有固定的播音员播音。那时节目主持人的概念开始逐渐成形。3月来实习,6月底回北京,8月正式来江苏台上班,9月我就开始独立编辑音乐专题节目,几个月后开始开设专栏节目。所以我一丁点时间都没浪费,是蛮幸运的啊。

  《音乐之友》这个节目,记得那个开始曲,我用的是《青春舞曲》,迪斯科节奏的,当时是很时尚的。马主任管的时候没问题,而且一小时的节目,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比例的问题,外国音乐、中国民族音乐、港台流行音乐、内地流行音乐各占多少,我从来没想过,好听是我选取的第一标准……

  左元:刚毕业,还没有这根弦?海蓉:没有那根弦。所以我放了很多台湾校园民谣、日本民谣、日本演歌,当时我特别喜欢山口百惠,国内的有沈晓岑,还有我从各种渠道找来的西方流行音乐,像莱昂内尔·里奇、摩登谈话、宠物店男孩、保罗·默里亚、詹姆斯·拉斯特等等,都是从外面带回来的,这些音乐肯定是大大开阔了听众的音乐视野,所以,后来有朋友说“音乐之友”节目给了他们音乐的启蒙。马主任负责审我这个节目的时候没问题,所以节目一下子就很受欢迎,节目播出第二天就有听众来信了,多的时候一天能收到三四百封,很多年轻人来信。以前一般一天也就三四封来信,一些老同志提些意见、建议。

  过了一段时间,气候有点紧,我们有一个副主任,管音乐的,他就有别的想法,他给我弄比例,一个小时的节目,古典的一首,外国流行音乐一首,中国港台音乐两首,然后是内地流行、内地民族民间,开始曲也不能用迪斯科节奏的。

  后来马主任又来分管,又放开了。所以我就是开放、压紧,压紧了又开放。

  那时候广州等地已经开始有不是学播音的人播节目,我们台没有,我很想试一下。马主任就说:“对啊,你一口北京的普通话,你完全可以试一下!”我就到录音间里去,20分钟的语言部分,我大概录了近2个小时,有的播音组的老师就在那儿气——我占着录音室不出来,呵呵!你知道在录音室里,对着话筒,和平时讲话就是两回事,一开始气都不通畅了,“呵——”讲一句话要喘口气!

  我自己录音的节目一播出,听众倒是特别喜欢,可能是比较自然,而且他们觉得我的声音从电台里出来蛮好听的。

  1985年10月,海蓉采访音乐家徐仪。当年的话筒,现在看,堪称“巨无霸”。海蓉系着那个年代风行的纱巾。有一首校园歌曲唱道:“我多想摘下一朵白云,把它织成美丽的纱巾……”

  然后回来后,我就跟那位分管音乐的副主任说,我一定要上,除非你们给我一个正式的文件,说海蓉这个人以后只能写稿,不能主持。

  左元:一开始出声音就是后来那种风格?

  海蓉:不太一样,一开始怯生生的,后来慢慢琢磨、体会,练练气息、吐词、咬字什么的,有点成熟了。

  左元:那时候播音都是正而八经的,你像坐在大家对面,特别亲切。

  海蓉:怎么说呢,他们是经过正统训练的,可能会有一种腔调,而我就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女生,有点灵气、有点伤感、喜欢音乐,我就是在节目里……就像现在的一些草根博客,很自然地袒露自己的一些作为文艺青年的感受。很多老朋友都曾在给我的来信中谈到我在节目里演唱的《橄榄树》,曾引起很多共鸣呢。要说演唱技巧那肯定很差,但情感很真挚,所以动人吧。那反映了我当时的心情。“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流浪远方……”刚进电台那会儿,电台没有单身宿舍,有一阵子,给我在一个小饭店订了一个床位,那个房间,三个床位,我用一个,另外两个床位,客人来来往往。晚上,我一般在办公室里工作到很晚,然后回自己宿舍。甚至还发生过一次,我晚上回去,里面住了两个男的。服务员忘了,说:“啊——你再换一个房间吧!”有时候不免有点孤零零的感觉,有一点点伤感,不容易。

  过了两个多月,反对的声音就有点大,我们播音组的有些人觉得我字不正腔不圆,甚至有些港台味,同时也有领导觉得我的节目太多流行,品位不高。

  我还真是没有模仿港台腔,就是一普通文艺女生说话。有一阵子就停了,改回原来的我动笔播音员动口。

  那期间,有一天在电台大院里碰到我们厅长,省广电厅孙鹰厅长,他也一直很支持我的。那天碰到,他问:“啊,怎么听不到你的声音啦?”我说不让我出声音了,“啊,为什么?”我说不知道,这是你们领导的事情。他说:“啊,好像有点情绪嘛!跟我跑一趟!”他下去视察,我跟着他跑了一趟,大半个江苏省。这一次对我很有触动。他说:“我做我的工作,你做你的调查。”扬州、盐城、淮阴……然后到南通,从南通过江,到苏州、常州、无锡直到镇江,绕了一圈。每到一个地方,当地的电台的人就帮我联系一些学校、工厂去走访、座谈。我做了一个问卷,调查他们都听哪个台、听什么节目、喜欢什么样的节目。我只说我是省台文艺部的,几乎每个人都说:“啊,有一个海蓉,我们很喜欢,后来怎么没有啦!”我就不敢说我就是海蓉,我说哎呀她的普通话又不标准。他们说:“很标准啊!”后来我问那你们喜欢她什么,他们说:“她很真!”

  调查到一半,到南通的时候,我就说回去我要拼一把,我不再往后退了。我说很多人喜欢,说明我做的是好的,做的是对的。孙厅长说:“对呀,不能人家一个打击你就倒下去嘛!”

  左元:你能碰到这样两位老领导,是你本人的幸运,也是江苏听众的幸运!

  海蓉:哈哈哈!然后回来后,我就跟那位分管音乐的副主任说,我一定要上,除非你们给我一个正式的文件,说海蓉这个人以后只能写稿,不能主持。他就很不高兴。

  这样我就重新开始主持节目了。当年,海蓉主持的《文艺天地》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她在主持《文艺天地》中间有些什么故事?她个人在80年代还有哪些特殊的记忆?请看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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